还记得童年时的爆米花吗?拉风箱、生炉火、架爆米锅,转动10来分钟,然后“嘭”的一声脆响,米花四溅,空气中浓浓的香味弥漫。这巨响是小朋友的集结号,只要炮声一响大家就会拿着大米或玉米等欢呼雀跃着来排队了。
“放炮咯……”50多岁的袁安才娴熟的开锅爆米,只听见 “轰”的一响,一股白烟从布袋夺声而出,米花被气流冲进袋中,一股浓浓的“人参米”香气飘溢而出。
在花溪巷里,袁安才的“人参米”生意格外红火,半天功夫就打了10多罐。袁安才一边启动鼓风机,一边娴熟地摇动架在铁架子上的黑高压罐,眼睛则不停地看着罐子上的压力表。大约十分钟后,他把高压罐从火炉上取下来,用扳手拧开罐子盖,只见“嘭”的一声,“人参米”就从黑高压罐里喷了出来。
打“人参米”所用的烤炉和黑高压罐,都是上世纪70年代生产的“老古董”,在黑高压罐旁边,堆满了木材。前面则是大袋的大米和玉米。打完一罐后,袁安才从米袋里量好一斤左右的大米倒入高压罐,麻利地拧开一个小瓶子盖,用勺子挑点糖精放入罐内。然后,他又继续启动鼓风机,不停地在火炉上翻滚高压罐。
在旁的市民回忆说:“小的时候,就常常拿‘人参米’作为零食。打‘人参米’的师傅挑着担子,来我们这边打‘人参米’,大人们就叫我们从家里拿点米,带着几毛钱去请师父加工。一斤米可以打出一布袋‘人参米’。”
袁安才是十几年前来到县城的,为了生计,学会了打“人参米”。 从一罐只要两三毛钱,到现在的一罐十元。从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到现在所有的行头安置在三轮车上。从手拉风箱,到用上鼓风机。岁月变迁,袁安才早已忘记自己究竟到过哪些地方,打过多少罐“人参米”了。
袁安才介绍,由于打“人参米”一般只能入冬的时候出来打,迫于生计,袁安才也干过各种各样的工作,现在的他,更多的是将打“人参米”作为业余爱好。
随着商店里琳琅满目的食品日益增多,“人参米”也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很多老师傅都过世了,没有人接班,会打“人参米”的人越来越少,县城也就十来个人,也很少有人还像10多年前那样,拿打“人参米”当份职业了,这一技艺面临失传的危险。
流淌的岁月悄悄改变着一切,记忆在春夏更替中被渐渐模糊。打人参米这一老行当正日渐衰落,那些加了黄油的爆米花,已经不再是我们记忆里的那个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