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是发源于幕阜山和天岳关的一条小河,它蜿蜒百里,由崇山峻岭间一路由北向南流入汨罗江里。千百年来,它载着山的巍峨,石的缜密,水的灵动,人的执着注入了这片土地。
河,原本是一条透明清澈的河。多年前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总喜欢光着脚丫,踏在河畔的草丛里,感受迎面而来的水气,喜欢双手捧起这静静流淌的河水,向着阳光,把它洒向空中,映出一道道彩虹。
那时候,河里的小鱼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街道上人口不多,政府还没有明文规定不准下河捕鱼,所以你总能看见手拿电筒的人们在水里穿梭,有时候还能看见坝上的人们在岸边垂钓,给这青山绿水间增添了许多情趣。
来虹桥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我的足迹已遍布这河和河岸,足迹就是那岁月的痕迹,见证了小河的变化,人的成长,城镇的发展。
二十多年前,当我还在穿开裆裤时,就随父母来虹桥居住了。那会还是1994年,父母决定把房子建在虹桥镇的河边上。那时的虹桥镇人口不多,街道上的房屋也是稀稀落落的,从高山上俯瞰整个镇子,你会发现只有虹桥河由北向南贯穿而过。
那时的河里长满了绿色的水草,还有很多漂亮的小鱼和美丽的石头。河滩上并不都是裸露的沙丘和石头,那里有柔软的青草,草坪上,我们爱在那儿打滚踢足球。每逢枯水季节,河里的螃蟹便无处躲藏,小伙伴们冒着被钳的危险把它们从石头缝里翻出来,拿在手里或者养在盆里。如今儿时的伙伴已天各一方,河里抓螃蟹的情景成了我们最美的回忆 。
每年春天,河都会有一次汛期,这汛期来的或早或晚。总之,汛期迟早会来的,这个时候,河边是不能去了。有一年春天,河水一夜之间涨起来了,漫过了堤坝。整个防洪堤都阻止不了水势的蔓延,田里是水,马路上是水,就连房里也快浸满水了。远远望去,浑浑黄黄,渺无边际。这河仿佛在咆哮,在发怒,一直向南奔去。
如今河堤已不再是以前的石头泥巴组成的堤坝,现在的河堤既美观又坚固,全用花岗岩和水泥混合而成。不仅能防洪蓄水,而且成了镇上一道美丽的风景。然而,河水却像是随着岁月的增长而老去了一般,河水时而浑黄,时而暗绿,再不像以前那般清澈了。
不管时代怎样变化,河依旧滋养着这片土地,滋润着这里的人们。沿河洲上堤坝一里多长的香樟树林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好去处,香樟树上的白鹭仿佛在向人们诉说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