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见过这样一句话,“当你的才华不足以支撑起你的野心时,请坐下来静静地读书。” 这颗“野心”不止于你的事业,更关乎你生命的热度、厚度与广度。“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看别人写起文章来妙笔生花,博古引今,创意无穷,自叹弗如,反思之余,羞愧难当。
莎士比亚说,“书是全世界的营养品”;高尔基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西汉刘向说,“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唐代杜甫说,“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臧克家说,“读过一本好书,像交了一个益友。”宋代诗人尤袤对书的赞语更富于浪漫的味道,所谓:“饥读之以当肉,寒读之以当裘,贫贱读之以当友朋,寂寞读之以当金石琴瑟也。”阅读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幸福,是一种境界。如果你有烦恼,请你读书吧,因为读书会让你快乐起来;如果你感到寂寞,请你读书吧,因为读过一本好书,就像交了一个益友;如果你感到饥饿,请你读书吧,因为书是精神上的食粮。有人说,读书没用,“百无一用是书生”,也有人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倒认为读书可能帮你解决不了生活中的际遇,但能帮你站在一个高角度、新角度、多维度看问题,待生活,慎独处,穷学问,这就是读书的好处。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只有对书本产生足够的阅读动力才能坚持不懈,也才能有所收获。当年只有师范中专学历的我,苦于没有大学文凭只能在小学任教,见昔日还不如自己的同学现在一个个地蹭到了中学任教甚至改行当上了行政干部。不肯向命运低头的我,埋头苦读的动力似父亲在新开的田埂上种下的豆苗一般疯长。记得有一年,村小校长将我安排在教室后面一间没有纱窗也没电扇只有蚊虫乱舞的小房间内。在一个沉闷湿热的夏夜,身上多处被平生认为最烦的长尾蚊子叮咬得奇痒难忍,计从心来,便提上一桶井水,把双脚浸泡在水里看书,这样一来,蚊子就再也没法“下口”了。就是凭着这样一股子痴劲、傻劲、犟劲,我一次性报考报满了4门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自考课程,且得分均在80分以上,犹记得从当时的文教办自考专干手中接过单科成绩合科证时,那种喜悦之情不亚于买彩票中了巨奖,晚上还要在被窝中端详一番,这便是读书带给我的快乐与信心。接下来,一鼓作气,我仅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啃下了全部本科课程,成为当时我乡最早获得自考本科文凭的小学教师。
尝听人阔谈“读书无用论”,哀叹世道不公,认为自己总是怀才不遇,其实瑕疵是掩盖不住瑜璟的,或者说是金子总有一天会发光。我边写作边阅读,常反思常积累,到后来连续担任了近10年的完小校长,我一直没敢放弃自己多年养成的阅读与写作习惯。我把课堂教学中的涓滴写成论文,把学校发生的有价值的动态写动新闻,还主动去采访其他学校的典型事例。还记得2003年秋季开学,老校长说有个村民为本校一名留守儿童送来了600元学费,让我依事写个新闻稿。我尝试着写了一篇《好村民义务来助学》的新闻,当时还是用平信寄到报社的,等待了个把星期,终于发表在《岳阳日报》上,在乡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自己不懂新闻和论文的写作要素,就从报纸和杂志上去发现,去摸索,去取经。到学区或其他校去开会交流什么的,我总是要向别人借点书报来看。作品集的加厚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我凭藉实力顺利地调入了更高的工作岗位,用自身的奋斗改变了命运的不公。
读书的过程,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来不得半点虚假和急躁。从量变到质变,从片断到系统,从盲从到独立,从浅尝辄止到登堂入室。正如清人张潮在《幽梦影》中所言:“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皆以阅历之深浅,为所得之深浅耳。” 随着年岁与阅读量的增长,对于文章标题、结构、立意、用词、用典、思维、主旨的把握都会变得清晰熟练,所表述的情感与思想也会变得更加理性与深沉。明代还初道人洪应明在《菜根谭》中说“咬得菜根,百事可做”。作者以“菜根”为本书命名,意谓“人的才智和修养只有经过艰苦磨炼才能获得。”“真味是淡,至人如常”,书是小人生,人生是大书。唯有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心灵的底线,才能识得读书的滋味,破解人生的真谛。进得书山,出得书山,方是纵意书卷。酸腐气太盛,难免不被人讥为书呆子,如孔乙己那样,自然要不得。真正的美味是清淡平和的,德行完美的人才能够保持平常心。“不唯书,不唯上、不从众”,是中国知识分子历来坚守的独立自由之精神所在。
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阅读对人成长的影响是巨大的。“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一本好书改变的还有人的气质与修养。宋学士黄庭坚说,“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义理不交于胸中,对镜觉面目可憎,向人亦语言无味。” 则完整地道出了读书与修养的辩证统一关系。人的精神发育史,应该是他本人的阅读史;而一个民族的精神境界,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全民族的阅读水平。欣喜的是全民阅读已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繁荣优秀传统文化也为社会所重新认识。新名词、新技术、新理念、新应用,哪一样都离不开读书。
有人常喟叹自己工作忙、应酬广、年纪大、内心烦,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理由和问题的症结所在,问题就在于个人内心的修炼与对知识的敬畏度。你忙别人也没闲着,为什么别人的作品一篇篇甚至是一部部陆续发表呢?沉下心来,从头开始苦读,比说什么都重要,社会和现实看重的是你的核心竞争力和学习力。爱上读书吧,因为它是世界上最廉价的高贵。(李锋)